抛弃能动性：人类与非人的大对称

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，后人类（post-humanism）成为脱离人类／人文中心主义的主要尝试。在众多讨论中，一方面赛伯格（cyborg）成为新型态人类主体的隐喻；另一方面，能动性（agency）的概念占据重要地位：后人类尝试模糊人类与非人（non-human）的方式之一，便是强调能动性并非为前者所独占。本文同意后人类的目标与企图，但分别从科技与社会研究（STS）、技术哲学（philosophy of technology）、以及心理学三个角度入手，最终达致相反的结论：人类和非人一样「没有」能动性。本文首先检视 Bruno Latour 对于非人能动性的说法，厘清其精彩与不足之处；再者，纳入 Peter-Paul Verbeek 的观点，说明许多时候能动性是人类与科技综合体的结果，无法归属其中一方；接着，本文讨论 B. F. Skinner 的强化理论，强调人类的行为与思考是自然与人造环境的后果，难以用能动性称之；最后，透过比较前述三种重新表述能动性的进路，本文论证，若欲达成后人类的「后」，我们应当抛弃能动性，摆脱当代对能动性的追求与执迷。

后人类、能动性、ANT（行动者网络理论）、TMT（技术中介理论）、BRT（行为强化理论）

2020 台湾社会学年会，11 月 28 日，台湾大学社会学系。